诸行无常

希望所有用后面才加的乱七八糟的吃书的海境设定来踩王和相的人先看一眼以前的原剧再开始胡说八道抹黑王相

多歧路 一

明日边缘au,即同一天不停重复的设定,时间是奎若跳湖那一天

标题瞎扯,与文章没什么相同联系……大概

有编造私设和胡言乱语,ooc极为严重,请谨慎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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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

奎若很难定义这一天的开始是在什么时候,因为他一直待在蓝湖的湖畔,毫无意义地盯着面前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面。

一般情况下很难出现这种情景,因为奎若本身的冒险精神会不停催促他在记录下一个奇景后就前往下一个,他很少在同一个地方停留过长的时间。可现在奎若哪也不想去,在拖着身体来到这个宁静的地方后他哪都不想再去了。

这里其实离遗忘十字路,那个进入圣巢的必经之路并不算远。奎若在很久以前探索十字路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个叫电车的庞然大物,不过那时的他既不知道它通向哪里也没有电车通行证,只能不甚清晰地看见里面一些朽败的虫尸。而在发现蓝湖之前,他在上一层的地方发现了那辆电车可以到达的另一端。

其实奎若并不知道现在自己还能去往哪里,直到现在脑袋上空空的感觉他都还没有适应,但他并没有合适的代替品也不想用其他什么东西代替。而这里是他曾经在泪水之城时渴望寻找到的地方,这无疑是达成了他的目标。这也是他为什么默默坐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现在奎若自己也不能清楚的说出为什么自己要坐在这里。大概是在等什么。

他等待的理由在时间溜走的时候来到了他身边。奎若记得这个脚步声。在这个慢悠悠地徘徊着无数虫尸的圣巢里,他只听过它有这个规律的脚步声,而它们向来坚定有序,似乎从未对目的地有过动摇。

他的小个朋友在奎若身边停了下来,就像它每次在不同地方看到奎若那样。它总是会为他停下,静静地听奎若说完话然后再离开,甚至在那个阴暗潮湿的野兽巢穴里他们还通行过一小段路,虽然不久之后就在那些被感染的潜行信徒的袭击下走散了,但在刚刚离开他们相遇的温泉的时候,它还是提着它的小灯笼紧紧跟在奎若身后的。

比起对话来说这更像奎若单方面的倾诉,而一路上都是这样的。奎若也曾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太啰嗦冒犯到了这位小个子朋友,但它从来没有任何类似反感的情绪,也没有半途走开这样的情况出现,所以奎若得以理直气壮地把那些絮絮叨叨吐出来,放到他的朋友身边。

他的朋友用和一往一般无二的沉默作为回应。

“你用斯多葛学派的沉默来回应我的奉承。”奎若侧头注视着他身后的友人,“我喜欢。”

“我就喜欢你这样。”

谈话就断在这里,干净利落得像被行虫惊吓而离开的面具鸟一样,它们惊走后被带起的叶子扑簌簌落下,堆在他们之间。在它走过来的时候,奎若甚至幻想自己听到了叶子堆被踩到时发出的沙沙声。

那位从未与他说过话的朋友在他身边坐下了,不是在旅途中气息奄奄地爬到椅子上修整的那种,它没有试图整理自己的背包或垂头小憩,它坐得端正笔直,破旧的灰色披风整齐地贴服着,戴着面具的脸朝向奎若看着的方向。

他们在蓝湖边坐了很久,不发一语,没有虫再试着说什么。时间在继续溜走,像被刺破了一层膜状物的蓝茧溅出的莹蓝液体被笼在手里一样,冰凉且无法阻止它从指爪间的缝隙中逃脱,同时又像那被迫离开安全地的生命籽那样惶恐地奔跑,好像要逃离什么在他们身后追逐的洪水猛兽。[注1]

在某一时刻,他的朋友离开了。奎若没听见什么声音,但他感觉到了什么,于是向后看去,看到了那个和以前一样快速而坚定的背影。

奎若知道那位朋友一直都很忙碌,在奎若曾见过它的数次里,他的那位朋友都那样的沉默坚定,为着一个那时的奎若不知道的使命。现在奎若大概知道了一些,因为他想起了那位温柔博学的教师,她教授他知识,而他也在她身边看到了一些对抗瘟疫的计划实验。[注2]

它那小小的身体背负着这个衰败圣巢的命运,为之奔波不止。

奎若又独自在蓝湖边坐了会儿,然后他站起来,骨钉留在了岸上,而他自己走向了蓝湖。

这里是个很美的地方。

 

第二次

奎若盯着自己的手。

刚刚他有一瞬间觉得冷,有一些朦胧的咕噜声在身边响起,但很快这种错觉就消失了,眼前还是一眼看不到边的蓝湖。

奎若不久前看着教师被无形的骨钉击中,然后那只挥舞无形骨钉的容器也倒下了。他看着那个像布偶一样软绵绵的倒下的小身体,最后把它抱得离得近了些,以免它一滑就摔倒下面冒着气泡的绿色酸液里。

之后教师在他面前化成光点消失,他的朋友站起来,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就离开了。奎若知道它还有一位守梦者需要杀死,他听说那位守梦者沉睡在泪水之城的高塔里,而那位在深巢的守梦者比教师更早地消失,因为奎若上次去的时候只看到了空荡荡的石柱基和他刚到呼啸悬崖时阻止他前进的红衣战士。

她看起来在思索着什么,对于奎若的存在只是微微抬了抬头而已。

那时的奎若并没有意识到太多。他记得的实在太少,感觉到了氛围的凝重却不是理解得特别透彻。现在的他在疲惫地离开了迷雾峡谷,由鹿角虫带到了安息之地,终于在蓝湖这里冷静了一点。

奎若听到了后面有虫走过来的声音,有些莫名的犹豫。他回头,是印象中一样的白色面具,上面有两个长而弯的角,在看到他转头的时候停了下来,站在他背后一动不动的,像极了泪城中街道旁那些在雨中伫立灰色的雕像。

奎若觉得自己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密密麻麻得如同雾谷中漂浮着的乌玛和带电光蝇,但出口前有一把锋利的骨钉把它们戳成了碎片,于是他们瘪了、熄了,变成了橙色的小圆球和灰白的尸体滚回了喉咙里,甚至反过来把他的喉咙堵得死死的。[注3]

谁都没有出声,最后那位沉默的朋友几步走到他身边,坐在那里同他一起看着蓝湖的方向。

它还是离开了,背着那把小小的骨钉,步履匆匆。

容器不能在此多留,它的前辈在封印之中召唤着同类,因为瘟疫即将失控,已经挣脱封印的部分将遗忘十字路变得面目全非,创造之初就被烙印进身体里的命令是它在这个死尸横行的国度里的唯一原因。

它体内的虚空在骚动,比每次容具碎裂后在原地留下阴影的感觉还严重,可容器不知道是为什么,它只能认为是关于瘟疫的情况进一步恶化,那位神明的暴怒让深渊里的虚空翻涌不息,只想将冒犯的光芒吞噬殆尽。

它将重新回到那座浸在雨水里的城市,在安息之地石柱上提示的高塔里,将封印的最后一个锁打碎,然后面对那个将圣巢搅得天翻地覆的神明。

奎若没有动,只是直直地看着面前的蓝湖。它一如既往的宁静,这里的蓝能抚平任何心中的波澜,时间在这里宛如凝固住了一样,外界的消亡或是新生都不会改变这一片平静。

他被扯入了一片黑暗。

 

第十二次

奎若感觉到一种焦虑,它闪闪发光得和躯壳矿工手中镐头的反光一样,锋利程度大概也不相上下,并且在他内心里剐蹭着,找到那黯淡的旧裂缝并用力地往里面钻。

他感觉到了很明显的不对劲,前五次只是模模糊糊察觉了异样,第六次的他因为前四次跳湖时的冰冷窒息感而浑身激灵地在岸边想起来,于是在等到他的朋友和前几次一样到来离开后(这很容易,它每次都会来,但滞留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对着自己举起了骨钉。

这并没有什么帮助,奎若浑浑噩噩地被拉进了第七次重复的那一天。不过那一次的他再次像被大型躯壳哨兵暴击了脑壳一样将前面的六次忘了个一干二净,只能感觉到钝痛在身体里翻搅,不适表现得让之后来的容器都发现了他的异样。

可他还是如前面几次一样迈进了蓝湖,妄想沉睡在一片安宁里。

而这一次的他终于将异样开始的那一次到现在都完全回忆起来,湖水不再象征着解脱与宁静,如同在嘲笑他的妄想是如何的不切实际。

目前的奎若不知道如何终止这场异常,它会把他从死亡的温暖怀抱里揪出来,扔到这个空荡的寂静世界里,湖水漫过他眼睛、占领他视线的尝试只是徒劳,他哪里都去不了。奎若甚至不知道发现这种异常的是全部虫,还是只有他一虫面对这种困扰。

重复的经历。他的朋友来到了蓝湖边,和之前都一样地坐在他身边,即使他们之间的对话从第二次开始就停止了。

“你察觉到了吗,”奎若问即将起身的朋友,“时间开始异常,不停重演。我能察觉到一些异常,但没有确实的证据可以证明。你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吗,我的朋友?”

奎若知道自己得不到回复,容器被制造时就是不允许有自己的思想,甚至初始时就为了保持容器的纯粹、不让它们被外界污染而剥夺了它们的语言能力,这一路上他的朋友能够在他说话时停下来展现出聆听的样子已经不是设想中完美容器的表现了,现在就算它听完自己的话后掉头就走也是正常……

他的朋友走到他面前,试图表达什么一样从它斗篷下伸出漆黑的手开始比划,动作犹豫而无序,因为从没做过类似的举动而显得杂乱无比。

“你能记得这些时候发生的事?”奎若让自己振作起来。这代表这不是他产生的幻觉,至少不是只有他一只虫这种恶劣的情况。而他朋友的这个表现大概说明他们之间至少不是不能沟通的,这样结合两虫的情况来分析出现的问题也是能解决的最好方法了。

容器的动作停滞了一瞬。

【不管要什么代价。】有低语声在虚空内翻涌。

不应该有心智,不应该理解意志,从诞生之初就被剥夺了拥有声音的权利,因为是残次品而被遗弃于深渊的容器,流浪于圣巢之外的荒芜原野,听从所有容器自创造初就被烙印下的命令回到这个死气沉沉的圣巢。

可眼下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容器所能模糊记住的几次里,它离开了蓝湖,把奎若留在这里,而它自己则是要跋涉过一片只有零星碎石、一只大型躯壳哨兵和有翼哨兵的荒原,乘坐那古朴的巨大电梯前往泪水之城,去破除封印的最后一道锁。

可与它所设想的不太一样,它隐约记得自己正在行进途中,黑色的卷须不受控制地从他体内钻出,它被阻挡了视线,身体也不能再有丝毫移动,而它们把它往下拖拽,原本硬实的地面变成了充满着粘稠液体的无底洞,容器只能感觉自己在向不停地下沉,无尽的恶意与每次它受伤过重后留下的阴影散发出的感觉如出一辙。[注4]

它感到自己被撕扯,听到低语与尖叫交织在一起,然后被什么虫从里面拉出来。那大概是一个很强的存在,因为在自己被抓住的一瞬所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都消失了,周围的冰冷也消失了,可容器还是除了一片漆黑外看不见任何东西。它被把它从困境中拉出的虫引导着向前走,然后那只虫松了手,推了它一把,光明争先恐后地涌进来,只能看到奎若独自坐在那里的背影在视野的尽头。

容器回头,没有虫在那里。

它被困在了一个时间里,它被反复送到这里,甚至到达不了最后一个守梦人的所在之处。容器尝试缩短在奎若身边停留的时间,可它还是离不开荒原的范围,甚至只有最后一次隐约看到了大型躯壳哨兵的影子。[注5]

这不应该。容器里的虚空充斥着焦躁不安。这不应该,它应该去打破封印,它应该去破坏上一个被赐名空洞骑士的容器,因为它辜负了创造者的信任,不再能封印住肆虐不息的光芒,因为它被它的同类召唤回到这里,目的就是取代它成为一个新的盛放瘟疫的容器。

它不能在这里止步不前。

容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奎若似乎也能感觉到这一切的不正常。它必须与他交流,以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一切的解决方式。

于是容器扼杀了那一点犹豫,可是奎若仍然不能理解它所想表达的东西,只能毫无头绪地看着容器在那里手舞足蹈。

“……你能书写虫文吗?”最后奎若问。

容器呆立片刻,将画有地图的蛛丝纸与羽毛笔拿出来,在纸的背面写了些歪七八扭的虫文。[注6]

奎若思考了一会儿,决定既然容器不会忘记之前发生了什么——就算会忘大概也不会忘记太多——现在他们也实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怎么解决,那么目前最要紧的大概就是交流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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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蓝茧里的东西其实看起来像胶状物,这里写的像液体一样,请不要在意。

注2:奎若原剧情中曾表示自己只记得参与了“这场壮举”而不记得“到底怎么回事”,这里假设壮举是指容器的创造,同时也记得有关容器的设计细节

注3:目前游戏带电光蝇是杀不死的,请有新人看到不要去尝试,这个举动很危险。

注4:有太太分析说深渊开灯那里的虫尸的梦语里的“大海”是说“虚空之海”,因此虽然虚空卷须不能碰,这里将它们看做液体。

注5:这里设计的时间与原作相比拉长了很多。

注6:私设小骑士很会画画(它地图画的那么好!),但字不会写太多。古董店老板收日记时有说字有很多种,小骑士又是在外流浪的那种,可能会杂七杂八地学会一些但肯定很乱很不完全,而且漫游者日记都是石质的,如果写日记的虫那时候很慌乱,字估计会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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